“哥哥,你去打听打听,诚郡王眼下已经是诚亲王了,乌云娜跟着他,开始真当是乌云娜吃了亏,太不值得了。可诚亲王这人,却是个需要往肩上压些东西的,这乌云娜一压在那儿,他就只得往上挣了。”想想乌云娜这性子,竟然和诚亲王合拍,也真真算是一个奇迹了。
“真有这事,这倒真是稀奇了哈。”顾次庄还只当这诚郡王会一直不受教下去,哪会想到这石头也有开花的一天。
“我懒得理你,赶紧好好想想吧。我回府里看看父王去,这几天父王老咳嗽,天气冷了,我怕父王的老毛病又上来,这几天请了太医在那边守着,尽日里去看也不见好。父王也是再折腾不起了,皇上总指着父王来平定天下,可也不想想父王的身子。要是津洲一役,父王不去,好好调养着身子,怎么也不至于弄成这样。”虽然顶着个大肚子,可也放心不下,只能天天两头跑。好在弘璋和弘琨愈发地懂事了,她也才能天天去侍候一番,陪着说说话,坐一坐。
恪亲王近来,也特别爱回想从前的事,总跟她说“青容从前……青容以前……”这样之类的话。有时候想想,她这位母妃真是幸福得很,一生一世和了两个男人的痴心以待。只可惜没能长命百岁,或许就是因为得了这样的爱,所以上天必然少给了些什么,天不见完人嘛。
顾次庄听说恪亲王病了,当然要跟着一块去,他这几天也是帮着顾应无折腾婚礼的事宜,都不知道恪亲王生病了:“那我跟你一块去,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要是知道早就去了。”
两人说着话出了府,乘马车到了恪亲王府,没想到顾承忆也在那里:“姐姐,哥哥,你们来了,正好,父王刚才还念着姐姐呢,姐姐赶紧过去看看吧。”
“承忆,听说你过几天要去边关戍边么?”这个消息让顾雁歌有点难以接受,明明可以在京城里享受,怎么偏要跑到边关去,还是极尽苦寒之地。
顾承忆却自有说法:“姐姐,你放心,也只是去走走过场,用不了多久就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