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王现在面临一个很困扰他的问题,那就是,究竟是回阔科旗去接收那一团乱麻,还是安安心心地在京里做忱王。不管哪一个,地位都是相等的,做为一个闲惯了的人,他想过逃避,但是想到老汗王,再想想那些如狼似虎的兄弟,又只能是老老实实地上书请旨。
皇帝留了他几回,见忱王依坚持也就随他去了,再说皇帝本来就是这意思,只是表面上还留一留罢了。
但眼下阔科旗还太乱,忱王要回去,自然得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毕竟在阔科旗汗王对着景朝进攻的时候,他选择了站在皇帝这一边。这让一部分族人对他大为不满,所以,只有等闹得最乱的时候,再由人来“请他回阔科旗”去。
至于怎么请,又怎么让人来请,这就是政治场上的手段和学问了。但不管成没成,眼下的忱王,已经被当成阔科旗的新任汗王对待了。
而顾雁歌这会儿正为自己天天越来越好的胃口着急,吃得少了怕肚子里孩子长得不好,吃多了又怕长得太过。这个没有剖腹产手术的时代,生孩子能要了一个女人的命,所以这几天尽量管着自己的嘴,能少吃一点就少吃一点,零食更是半点不敢沾嘴了。
萧永夜看着她,是即心疼又想笑,每次看到她对着吃食一脸馋样儿,又尽竭力克制住的时候,都想劝她说吃吧,没事。可一想起顾雁歌给他描述的,他心里就心疼得不行,只好由着她少吃些。
眼看着又快到年底了,估算了一下,孩子大约是三月底出生,该准备的东西,也都需要开始上心了。孩子的小衣服、小鞋子之类的嘱咐细心的人去办了,不管是男女,各备一份就不会出错了,而且小孩子的东西,可男可女喜庆些就是了。
“雁儿,应无要成亲了。”顾次庄带来的这消息,让她是狠狠吃惊了一番,还真当阿初会继续吊着顾应无呢,没想到这孩子也开始想通了。这样也好,顾应无这飘浮无定的性子,也该让阿初好好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