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为上,这场战争,与其说是刀兵之争,不如说是谋略之争。津洲王的兵力,只能主攻一方,最有可能的不是津北,而是津东……津东那儿,正是十万精兵强将严阵以待,只不过从表面上看来,萧永夜领得兵最多而已。
“津洲王是父王的劫,父王又何常不是津洲王的心病,不越过这座山,就算将来真掌控了天下,心里也永远有个魔障。”萧永夜叹息一声,心说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个人,也成为他的魔障。
人世间的事,往往经不得多感慨,一语中地往往不是让人惊喜,而是让人始料不及、追悔不已。
“承忆,下个月你跟次庄回津东去,建功立业,能不能拿回本就该属于你的一切,就在这一回了。”萧永夜一边整理战报,一边看着坐在旁边擦兵器的承忆说道。
顾承忆应了声说明白,但心里不大愿意离开津北,津东固然唾手可得功名,但他要的不是功名,是他的东西,永远也跑不掉,但是他要替姐姐看着萧永夜,看着他平平安安的才可以:“副帅,我不想回去,津东有大军在列,元帅又精于排兵布阵,我在那儿并没有什么用武之地。倒是在津北,副帅不是说艰苦的地方才锻炼人吗,我愿意留在津北。”
萧永夜抬头一笑说:“津北不会有多大战事,跟着我可是没战功可捞的。”
说是这么说,可这回战功的大头,肯定就是顾承忆的,要不然怎么封王。
“我不要战功,雁姐姐总爱说平淡是福,我只想要那样的福分就行了。”其实顾承忆的感觉这次分外敏锐,总觉得津北会出事,可目前的种咱迹象都指向津东,顾承忆每每有这个念头冒出来,都会自己压下去。
“承忆,这一切都由你自己拿主意,但是你要考虑清楚。”萧永夜并不多劝,顾承忆在他身边,比在恪亲王身边更自在,顾承忆仰慕恪亲王,可心里还是有解不开的结。
正在顾承忆和萧永夜谈话的时候,外头来报:“报,副帅,西南方向一支千人队遇袭,周副将已前去支援,下一步该如何应对,还请副帅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