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床榻上有动静,本来就挂心孩子,睡得不甚踏实的顾雁歌睁开眼来, 见是萧永夜遂迷糊地一笑:“永夜,好冷……”
这一叫唤,真让萧永夜觉得心里冷冷入骨地疼,酸涩的感觉在胸口翻腾,伸手把顾雁歌和弘璋都搂在怀里道:“雁儿,主院快弄好了,过几日就可以搬回去了。”
提到这事儿,顾雁歌忽然来了劲儿,睁开灿灿地眼睛挤到萧永夜怀里说:“咱们不能就这么着搬到一块儿去,咱们得让圣旨把咱们凑一块儿,你不甘我不愿,更好闹得鸡飞狗跳,就把咱们吵架的名头坐得更实了。”
捏了把顾雁歌的鼻子,低声哄道:“行,按你说的办,别说话了,早些睡着,三回这一病,累着你了。”
“不累,孩儿是娘的心头肉,怎么照顾都不累。”
“雁儿,过两天我该上朝了,‘反省’的日子快结束了。”萧永夜其实憋着了,这些日子啥事也不能干,要做什么还得暗渡陈仓。
顾雁歌笑眯眯地裹好被子,把弘璋移到萧永夜臂弯里,晃了晃自己微麻的手臂说:“去吧去吧,反正过不了几天,你又得继续反省。直到明年开春打仗前,你就安心待家里吧,别想天天出去蹿。”
萧永夜闷哼一声,捏了捏弘璋的小肉肉脸,有些小郁闷:“雁儿,能快点让圣旨把咱们凑一块儿么,天天跟做贼一样。”
“好……”顾雁歌摸了摸脸上的汗,推了萧永夜一把:“你怎么跟个火炉似的,滚烫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