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启皇上,景朝治家治国皆以勤俭为本,别说是近四万两银钱,就是四千两也足够几百户人家富足地过上一年。臣等俸禄皆取之于民,断不能这般铺张浪费。大公主是国之公主,宗室贵女,更应该以身作则,是为典范,臣自认在理!”萧永夜这一番话出来,朝臣们纷纷找相熟的人交换个视线,只觉得那位硬气刚毅的萧帅又回来了。
众朝臣们脖子一缩,总觉得今儿的事跟做梦一样,大公主、恒王爷……恒王爷、大公主……朝臣们纠结了!
在朝臣们纠结的时候,皇帝也纠结啊,这叫什么个事,瞧萧永夜那顶针的劲儿,像是期待自己罚他似的。皇帝眼一睁,大掌一拍龙椅,可不就是这么副模样么,于是趁着拍龙椅的劲站起来,朝臣们一看跪倒一地。
皇帝的手直直地指着萧永夜,看似愤怒的颤抖,实是为想通了而激动,怪不得昨天顾次庄那小子暗示了明示,明示了暗示。他还当顾次庄犯什么浑,没想到是这么件事:“萧永夜,你好大的胆子,雁儿乃朕最珍爱的妹妹,就为几个银钱,你便把人赶回了家。半夜雁儿回府,还不让雁儿进门,是地皆王土,这天下没有雁儿去不了的地方。你……你好大的胆子。”
朝臣们一看这样儿,更纠结了,这唱得是哪出啊,平时皇帝不挺护着萧永夜吗,这到底咋个回事啊!瑞王爷躲在后面偷笑,有内幕的感觉就是好啊,这戏看得叫一个舒坦。
瑞王爷既然有内幕,当然要做点事了,上前一步怒道:“皇上,雁儿乃恪王兄独女,怎么可容一个外人欺负,臣请皇上严惩。”
朝臣们这下算是有点明白过来了,莫不是皇帝……要过河拆桥,打算顺手把萧永夜这桥给扔河里去?这朝堂上,本来就是皇帝探臣子,臣子琢磨帝王,这么一想,当即就有人上来声泪俱下的控诉。
这一场朝会,差点就成了萧永夜的批斗大会,萧永夜在一边苦笑,这事要是真的,他还真有可能万劫不复……这些人啊,真是见个风吹草动就跑另一头去了。
朝堂上当然不能是一面倒的形势,也自然得有反对声儿,吵着吵着,皇帝烦了,大手一挥道:“着宗室和内廷共议,要严惩,狠狠地惩。要不然还真当宗室的女子好欺压,朕这做娘舅得给雁儿做这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