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点了点头,赞许地道:“雁儿比从前想得周全些了,雁儿既然来了,肯定是有主意了,不妨说说怎么个打算?”
啧,顾雁歌就从来没有看太后这么顺眼过,她也清楚,这位从前对她明里好,实里疏远的太后娘娘,为什么又对她这么好了,自然更要顺着杆儿往上爬:“雁儿是想,嫡妻入府前,庶室本该清出府的,可二姑娘毕竟有那些不同。雁儿是想,不如就让她先去谷家姑娘那儿立立规矩,也算是谷家姑娘赏她个脸面,抬她一抬。”
这主意,她也是想了很久的,明里要摆出为二姑娘好的架式来,暗里就看那位谷家姑娘的手段了。想那谷家姑娘也是明白人,这么好的机会如果都没把握住,那就真是朽木难教了。
太后看着顾雁歌笑了笑:“雁儿经事了,这主意不错,如果二姑娘懂得做,这是天大的脸面,而谷家姑娘也得念着情份。雁儿现在考虑起事儿来,可是越来越周到了。”
“太后娘娘,雁儿也不过是摸石头过河,深一脚浅一脚的过来,要不是真逼到事头上来了,哪会动这些心思。雁儿这辈子呀,就乐意过轻轻省省的日子,能不掺和就不掺和,非得掺和了就好好掺和。”顾雁歌这话本是无意的,可说完后自己一琢磨,觉得这话要仔细听,肯定能听出别的味儿来。何况这是太后,在宫里斗了半辈子的人,肯定得往歪了听。
太后能不听歪嘛,太后觉得顾雁歌这就直接是在说,太后娘娘呐,您也别老想着给甜枣,然后跟着就在后头使绊子,这样是行不通的。
顾雁歌一看这劲,连忙沉默,许久后才温温淡淡地往回拽几句,太后也似是宽了些心,她就连忙告退,这宫里的人真是一个想得比一个远,坐飞机都赶不上。
“主子,您敢才不该这么说话!”上了马车后,杨嬷嬷实在忍不住了,就这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