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你刚才摇头做什么,有什么不对吗?”萧永夜倒是看得仔细。
她摇头笑道:“没事,我只是在想,现在他们还是兄弟姐妹,将来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寸土而起干戈,到时候刀兵相见还有骨肉之情吗?”
萧永夜默然,这样的事历朝历代都发生过,当朝初年皇帝的四弟,也曾经大举旗杆儿,要反皇帝,最后是恪亲王出面镇压的。后来那位四王爷,一生郁郁,死在了京城一间小小的屋院里,恪亲王为此至今愧疚:“雁儿,世事洪流,我们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我担心你呀,这孤托得好了,你就是万世之忠臣,如果孤托不好,你就是逆臣贼子。他们争来斗去我不怕,我怕你受不起,你这一身耿直气,处事也不够圆融,要是……”她忽然停住了声儿,因为萧永夜的一根手指,已经按在了她的嘴上。
“雁儿,不要担心,听我说。就算皇上不托孤,到时候太子登基,内外若起纷争,我与太子相来亲厚,他想到的第一个人也必然是我。此时除了顺水推舟,也没有别的办法,但是只要太子使其成为帝,他的眼光就不再只是亲厚了。他不会把兵权交到我手上,指挥权更不可能,雁儿,太子如你所见的温文,也有你不见的谋略。”萧永夜不怕打仗,倒是怕有仗不让打。兵权、军权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从来就没有重要过。
顾雁歌点点头,眼瞟了瞟唇上的手指,还在那烫烫地压着,眼角微微上扬,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湿湿地舌清楚地感觉到了萧永夜指上的纹路,略带些粗糙,但显得很有劲儿。
萧永夜的手像是被烫疼了一样,连忙松开手,但很快又后悔了,那湿湿软软的感觉多么令人悸动。他刚才怎么就惊得跟脑子里打雷追诉 ,飞快地就把手指抽开了,甚至没来得及多感受一下那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