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哈哈大笑,说道:“瞧见没,次庄,石头的心都化了,咱们雁儿就是能干。”
顾次庄心说幸好今儿跟着太子进宫来,要不然这样个场面他要是错过去了,该得遗憾终生:“回太子,瞧见了,咱们靖国公真是掉雁儿坑里了,这辈子是甭指望爬出来了。这坑蹲了多年了,真不知道靖国公是什么个感觉,竟似是蹲得乐么怏儿的。”
太子一高兴,硬是要拉着萧永夜和顾次庄去喝酒,顾次庄再一掺和,几个人就出了宫去找酒喝。
顾雁歌呢大清早起了,刚回京城多是不适应,带着丫头出了门,特地绕到城北去,那儿向来清静的很,主要是不想碰见什么不想碰见的人,比如回屹王,再比如谢君瑞和江杏雨。说起来她还真不知道这二位把日子过成什么样了,不过她也没兴趣打听。
但天下的事总归往人期待完全相反的地方去,明明是住在城西的人,竟然在城北看见了。过了青水街,顾雁歌正打算四处瞧瞧小物件的时候,看见了江杏雨和谢君瑞正在拉拉扯扯。事实证明,人的好奇心以及八卦心不能太重,顾雁歌只稍微停了一下就被江杏雨看见了。
江杏雨哭哭号号地扑过来,跪在顾雁歌面前:“郡主,奴婢求您,去跟皇上求求情吧,您和公子总归是有过夫妻的名分,您如何能忍心看着公子这样落魄,这样颓废。想公子如云上一般的人,如今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奴婢看着都伤心、疼痛、难受。郡主,您是那样的高贵美好,那样的善良纯粹,那样的温柔贤惠,求您跟皇上求个情面吧,奴婢求您了,求求您了。”
顾雁歌愣了愣,许久没听到这么有震撼力的话,这么“打动人心”的场面,真让她觉得油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子熟悉感:“没有发配,没有流放,也没有问罪,江姑娘,这已经是求也求不来的法外开恩了,若他真有心东山再起,皇上也没斩断他的科举进仕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