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雁歌想到这些,心下稍安,大约是嬷嬷和丫头也想到恪亲王在皇帝心头的份量,于是也就默不作声了。
净竹想了想,却总觉得左右都是顾雁歌呼亏了,便又道:“难道就只能等郡马犯错吗,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不是得误了郡主的大好年华吗?”
净竹这么一问,嬷嬷和扶疏都是一愣,是啊,谢君瑞等得起,可顾雁歌却是女儿身,待到年长以后,便算是和离了,又去哪找那个可以执手过百年的人。
顾雁歌在小榻上侧了侧身子,手懒懒地搭在腰身上,微睁着眼睛轻笑道:“错儿,自从他回府以来,哪天不在犯错儿,哪件事儿若挑出去,皇上都必定好好责罚一番。只是责罚是远远不够的,小错积不成罪,等他犯下大过罪无可赦之时,皇上就算看在太候爷的面子上容他一条生路,却已经失了君心。”
顾雁歌说完便暗处嘲笑自己,自来都是个心软的,她虽然看不上谢君瑞,可也从来没想过要谢君瑞的命,更不需要谢府上下的人来陪着一块受罪。
嬷嬷摇头,照谢君瑞这样下去,永远只可能犯些小错,滔天之罪又怎么可能:“主子,他一日不犯错,您便等一日,他一年不犯错,您便要等一年,若是三年五载都不成呢,您又该怎么办?”
顾雁歌听了嬷嬷的话,忽然睁开眼睛来,噗嗤一笑道:“嬷嬷,您太高看他了,三年五载,我看至多就是这一二年的事儿,嬷嬷瞧着罢,他在府里都一天能生出几件事儿来,可府里有人替他遮替他挡,但出了这门子,还有谁会替他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