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瑞听了奇怪得很,反问道:“娘,我和杏雨到底怎么惹着您了,您看我们就这么不顺眼,您看郡主就处处顺心。杏雨做什么您都不喜欢,而郡主什么都没做,您却处处向着她。”
谢老夫人听了这话,怒目圆睁,看着谢君瑞吼道:“什么都没做,郡主什么都没做,你爹的一等候位哪来的,娘的诰命哪来的。是,郡主是什么都没做,但也比你这不孝子强。”
谢君瑞本来还想回,但一看谢老夫人这样儿,只好把话压在心里。在谢君瑞看来,一等候是谢候爷的军功,本就是谢候爷应得的,关顾雁歌什么事,而诰命……谢候爷的爵位上去了,诰命也是自然而然的事,这跟顾雁歌半点关系也没有。
谢老夫人拿这儿子实在没办法了,江杏雨本来谢老夫人是预备去跟顾雁歌说说,抬个落籍的通房丫头,好歹也能被称为妾了,将来的事再慢慢说,可现在一看谢君瑞这样子,便也止了这念头。
“她的规矩学好了,今儿就跟着你回去,以后她就是你院里的通房丫头,郡主身子不爽,你少给我去打扰郡主,等哪天太医放话了,你再给我滚去好好跟郡主圆房。”谢老夫人说完就摇头,谢君瑞从来没这么让她操心过,其实这家人说到了是一样的——护短,什么错都是别人的,于是谢老夫人愈发地不喜欢江杏雨了。
谢老夫人这话一出,江杏雨愕然了,谢君瑞不平了:“娘,杏雨那么善良、那么温柔、那么纯洁,怎么能用这么一个低贱的身份来污辱她。”
谢老夫人听了怒极反笑,道:“善良、温柔、纯洁,是,我承认这些她都有,可那又怎么样,庶室而出,进了候府,能抬个通房丫头已经是抬举她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能让杏雨用这么低下的身份进府,若非以妻礼相迎,我绝不碰杏雨,我不能委屈了她。”谢君瑞这话一出,瞬间整个屋里就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