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看了看顾雁歌,又看了看江杏雨,忽然想起了谢君瑞对这丫头上心,不由得想敲敲边鼓:“郡主啊,你觉得这丫头怎么样儿?”
顾雁歌闻言不由得冷笑,谢老夫人可从来没单为个丫头问过类似的话,果真是母子连心,媳妇做得再好再贴心,做娘的也是向着儿子。顾雁歌不露声色地又打量了杏雨一番,抿着嘴笑道:“挺好,模样小小的,倒挺可人,只是性子温软了些。”
谢老夫人听了顾雁歌的话,心下稍安,看来顾雁歌并不知道什么,而且对江杏雨印象还过得去:“一个丫头,要那么出挑的性子做什么,温顺软和不就是丫头该有的性子么,到底了也是个伺候主子的,总不能脾气比主子还大吧。”
顾雁歌眯眯笑着,眼波一扫,余光恰看到江杏雨微垂的眼里闪过不甘与愤然,于是笑得愈发灿烂明艳:“娘,你这倒是在说我的丫头,净竹这丫头就脾气大,我平时要是疏失了什么,她都能叨叨上好半天呢。”
净竹在旁边没好气儿地看了顾雁歌一眼,谢老夫人看了不由得失声而笑,道:“净竹姑娘可不同,净竹姑娘在太后身边侍候过那么些年,在宫里都是有文书的女官,府里的丫头哪个比得上。”
顾雁歌和谢老夫人说说笑笑,丫头们围在旁边侍候着,场面好不热闹。独独江杏雨,带着些儿不甘在一边柔柔弱弱地站立着,风一吹来,盈盈楚楚地模样分外惹人怜惜,只是这副模样儿,在场的没谁去捧场而已。
顾雁歌前脚刚走,谢老夫人就睡眼惺忪地午睡去了,除了守值的丫头侍候着,院里的丫头们也得了闲,要么午睡,要么做自己的针线活儿。
江杏雨见没人注意她,从侧门出去,沿着墙根儿去向谢君瑞的院子。看院儿的丫头见是江杏雨,很爽快地开了门,江杏雨直直地向书房去,这时候谢君瑞应该正在书房喝茶,再过会儿也得去歇午觉。
正在江杏雨要去推门的时候,却听到了从屋里头传出一阵娇软的女子声音,正柔软如波地说:“爷,您请用茶。”
江杏雨顿时停在门边,愣愣地回不过神来,又听得谢君瑞笑着道:“青砂的茶果真沏得好,今天的茶又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