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雁歌听了这才满意,抬抬手让二人起身:“都起吧,你们俩平时老也在我面前晃,一直不知道叫什么,今日我记住了。小巧细致的是青砂,瘦高的是朱砚,我看你二人也出挑,以后就到我房里侍候吧。”
这两个丫头顾雁歌看了挺久了,两个丫头办事都利落,青砂眼珠子常是溜溜的,一看就是个活泛的,而朱砚则稍稳重些,办事儿也更妥当。这二人在顾雁歌看来,一个是可以用在别人身边的,一个则是可以用在跟前儿的。
至于怎么用,顾雁歌暂时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留下会用得到,净竹和扶疏自是贴心的丫头,断不会拿来利用,因而自然而然地就瞧上了青砂和朱砚。
“奴婢领命,叩谢郡主。”青砂和朱砚听了高兴得很,从粗使丫头,一下子成了主子房里的头面丫头,以后就是站站陪着说说话儿的事,脏活儿、累活儿一样也不用沾手,每天妆扮得干净整齐地侍候着,月例银子还比粗使丫头多出两、三倍去。
“行了,先下去吧,净竹领着她们到管事嬷嬷那儿说一句,让她们把东西拿到院子里来,待会儿扶疏给备几身衣裳,以后就是我院里的人了,自不能薄待了。”顾雁歌说完又是眯了眯眼,似乎又倦了似的。
净竹连忙领了青砂和朱砚出去,扶疏则在一旁侍候着,顾雁歌笑了笑,睁开眼道:“扶疏有话说吧。”
扶疏本就欲言又止,既然顾雁歌问了,便开口道:“主子,这两个不相干的人,您放在院子里能安省吗?”
“不安省的人有不安省的用法儿,若是安省,自然看重,不安省嘛,那就该用到哪就用到哪儿去,还怕没用处吗?”顾雁歌手指拂过身上压着金线的衣袍,漫不经心的浅笑低语中,一片华贵灼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