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东西全都放好,克劳茨合上了公文包,他向后迈了一步,站定,毫无波澜的道:“东西已经送来了,笔记本上的内容是根据我的记忆写出来的,手机里有三号的留言,笔是我用来书写的工具。”
高光茫然的看着克劳茨。
“如果你需要……”
克劳茨突然中断了说话,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随即继续毫无波折的道:“我可以书写更多的内容给你,但是请你看过三号的留言之后决定。”
高光看了看奥托,奥托看了看克劳茨,突然道:“你是谁?三号为什么让你来送这些东西,还有,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克劳茨没有表情,没有声音,没有动作,依然跟个死人似的站在高光的病床前。
看着克劳茨毫无反应,奥托皱眉,然后他对着高光做了个你来问的手势。
对高光有问必答,对别人就像个死人似的。
高光只是觉得怪异,但他也得问同样的问题,所以他立刻道:“你是什么人,你和三号是什么关系。”
克劳茨平静的道:“我是自然人,出生在德国,拥有德国和奥地利国籍,我和三号的关系难以定义,但三号说过我是他的记事本,所以,我和三号应该是拥有和被拥有的关系。”
拥有和被拥有,这算什么关系?
高光现在真心搞不明白,而且他也没办法翻字典,现在重要的是问下一个问题。
只是高光该问克劳茨为什么知道他在这里住院的,但是话到嘴边,他却是鬼使神差的道:“呃,你为什么这样说话?”
克劳茨沉默了一会儿,他似乎是在分析高光的问题该怎么回答,在思索了片刻后,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表,随即道:“我的说话方式是因为我患有阿斯伯格综合征,是我综合性孤独症的一部分,我的智力有缺陷,与外界的交流方式有问题,这就是导致我的说话方式出现明显异常的原因。”
高光和奥托都发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奥托再次做了个手势,示意高光问该问的事情。
于是高光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医院,谁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判断的。”
克劳茨毫不迟疑的道:“三号说的,我没有进行逻辑推导的能力。”
“那三号是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医院的。”
“他没说,我不知道,三号说你会在西达塞纳医院贵宾区住院,让我在今天下午三点时联系你就好,我刚刚下了飞机,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于是我乘坐了一辆出租车,到达西达塞纳医疗中心,在外面等了一小时二十二分钟,在三点准时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