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终于有张震开口道:“今陛下未亲政,孙弘以何理由矫诏害舅舅?”
诸葛恪冷哼道:“此贼欲诬我私通敌国,简直荒谬至极!我为吴国南征北战,在东关之战中、杀的魏兵还少吗,怎可能通敌?”
侍卫们上前正在拖走孙弘的尸首,司马师却还在观察地上的孙弘、若有所思的样子。诸葛恪便问道:“子元有何看法?”
司马师拱手道:“没有,仆事先毫无预料,忽然发生这样的事、仆感到十分吃惊。”
诸葛恪点了点头,不再多问。既然邀请了几个宾客,诸葛恪便陪着大伙饮酒压压惊。门口传来了“哗”地一声,侍卫们把整桶水倒在地上,将大量血水冲走了。
当然此事还有些麻烦,只是把孙弘的尸首拖走、没法了事。孙弘毕竟是中书令,杀了他必定需要有个说法。但事情还是比较清楚的,孙峻亲口告诉了诸葛恪的心腹朱恩、并又在今天早上当面提醒,几句话就能说清楚是非曲直!
下午孙嘿来了,见到诸葛恪便道,陛下于明日在神龙殿召见大臣、却非矫诏。请诸葛恪依旧奉诏,明日前去神龙殿,正好把今日之事与诸大臣言明。
新皇还不到十岁,显然什么事都是大臣们和全公主说了算,但诏令依旧是诏令!按道理诸葛恪只能去太初宫觐见,除非他想抗诏。
诸葛恪已隐约感觉,似乎有点不妙。但细想之下,此事应该也没多大的问题,况且杀了孙弘、总要给几个辅政大臣说清楚才行。
次日一早,诸葛恪穿戴衣冠,准备进宫。这时他忽然闻到衣服上有臭味,便命人重新取一身官服,又去洗脸、闻到水里也有臭味。他立刻叫侍女来闻,侍女却说没有气味,诸葛恪只觉有点奇怪。
一行人乘车去了太初宫,诸葛恪走公车门入,马上碰到了自己的人朱恩。大皇帝在位时,朱恩便以散骑常侍受命掌管了一部皇宫侍卫;另外一个散骑常侍张约,才是在新皇孙亮登基之后、由诸葛恪举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