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子道:“倒不至于。有人走过、确定能走通的路,至少西有阴平道,东有米仓道、间道。”
几个人已走出了屋檐,火辣辣的阳光立刻照射到人们头上。叔子便带引长辈们,走进了不远处的敞亭乘凉。
辛宪英的注意、仍在刚才的话题上,她接着说道:“叔子言下之意,大将军别有蹊径?”
叔子踱了两步,“除了南中的蛮夷,蜀汉人口主要聚集在西边,山区要害之地则只有兵屯。魏军若不走涪县方向的平原,大军便没有粮道,无法久持。有一个办法……”
宪英等人都转头看向叔子。
不料叔子轻轻摇头之后,才说道:“走别的道路步步为营,沿路修缮道路,建造营垒粮仓、囤积粮草,缓缓向前推进。这样耗费的粮草极多,汉中屯田不够,需要不断从各地调粮。同时战事也会旷日持久。”
果然羊耽沉声道:“拖久了不行阿。只怕朝野都会揣测,大将军不计代价要攻灭蜀汉、所图不小!时日一长,又要各家、各地出粮出人,定会有人设法阻止,甚至从中作梗。而一些人或许会借此要价,可谓夜长梦多。”
叔子点头道:“正是,如此耗费靡大,万一没成功,势必招致许多不满,后果更严重!”
羊徽瑜不禁猜测,羊家会不会借此要价?不过辛敞、叔子都能得到重用,最起码弟弟羊叔子不是那种人!
不管怎样,羊徽瑜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堵。感到人生艰辛的人,何止她自己?看起来已经手握大权的秦仲明、也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