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甄瑶顿时一动不动,她的眉头微微一蹙,竟认真地想着什么。给她把脉的陆凝,并不是正经的郎中、主业是个道士,谁知道陆凝是怎么对甄瑶说的!
看着眼前十几岁的女郎,秦亮忽然醒悟、自己这样忽悠她有点不太好。但他自己也有点困惑,刚才随口一说,确非故意。
于是秦亮不再多言,试探着把甄瑶拥入怀中,立刻在触觉上感受到她的线条,一股好闻的清香、随之扑面而来。甄瑶仍然紧紧抓住秦亮的手臂,确实有害怕和犹豫的表现。
或因距离变近的缘故,秦亮隐约能贴近理解她的心了。她除了担忧害怕,秦亮觉得她那句、没想做那种人,应该不是随便乱说。
有时候确实需要倾听女郎的心声,秦亮遂强辩道:“殿下当然不是那种人,上次病重,无力反抗罢了。我虽有心亲近,却也不敢轻易亵渎殿下
,后来是不忍见、殿下这样天仙一般的人香消玉损阿。今日亦是此意。”
他说完自己都怀疑、此番说辞是否太过荒谬?不过浩然正气确实会影响人的言行决策,秦亮情绪上头之时口不择言、也不是一次两次。甄瑶小声的声音道:“上次我……”过了一会,她又悄悄问道:“我要是有了怎么办?”
秦亮立刻想到玄姬,以及几天前玄姬倒葡萄酒时、秦亮与她说过的话。虽然不是谁都像卢夫人一般,但叫玄姬密封酒坛的法子也可以。秦亮便安慰道:“不会的,卿不用担心。”
不知过了多久,郭太后忽然走上了阁楼。但秦亮没有立刻与郭太后见礼,又等了一会、他才转头拱手道:“殿下。”
郭太后衣冠整齐,穿着青红色的蚕衣,仍端正地跪坐在旁边的筵席上。阁楼上没有外人了,她自然也不用隔着帘子,而且坐得很近。郭太后轻叹一声,开口道:“我叫仲明在阁楼上等我,还有大事要密谈的。”
秦亮看了郭太后一眼。
躲在秦亮身后的甄瑶抱着蚕衣蜷缩着身子,忽然没好气地说道:“君看着我上阁楼的,故意想看我出丑。”郭太后却道:“我以为,卿的病已经好了,可以自己下来。”
之前的情景是比较过分,甄瑶几乎要哭出来。她当然知道郭太后在胡说,竟又无从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