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姬轻轻点头,“以前她要挟我,说要把秘密说出去,然后送我去做歌伎。那时候我年纪小,很多事想不明白,只知道害怕。现在我知道、阿母比我更怕,所以换作我要挟她。”
一时间秦亮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象棋的棋盘。车盯着马、炮等着车,保持着某种短暂而脆弱的平稳。
“暂且是个法子。”秦亮道,“但此事已不能久拖,等我外任之后,便想办法把姑藏起来。”
现在秦亮确实不方便藏人,远了不易见面,近了洛阳人多眼杂、容易被王家找到。最好还是到地方上,玄姬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找地方一藏几乎没什么风险。
玄姬听到这里,竟然露出了兴奋的神情,“把妾藏起来,整天只与君、令君在一起。君会一辈子养着妾吗?”
秦亮道:“不养,姑只需从土里汲取水分、然后晒太阳就能活着。”
玄姬咬着朱唇,柔声道:“那妾不是变成花草了?”
秦亮忍不住又沉吟道:“我去关中,估计要几个月时间,几个月应该不会出事罢?”
玄姬道:“君且安心,不会有事。阿母真的被吓住了,她相信我有胆量敢说出真相,现在都不敢打我,只是哭诉养育之恩。我与她说清楚了,只要让我出阁,我就把秘密说出去。”
秦亮沉声道:“此番伐蜀之役,我定要立功,以求太守之位万无一失,到时便接姑离开洛阳。我临走前叮嘱一下令君,有时候姑便找她商量。”
玄姬用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拿鼻子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妾等着君归来。”
秦亮道:“到时候,姑的日子大概不如在王家过得好,也没这么多人陪着,可能有些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