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君轻声道:“君也应知,家父有些嫌君出身,倒不想、君也嫌王家连累。”
秦亮笑了一下,道:“倒没有嫌王家。我是明知故犯,自然也不可能后悔。就算终将无法改变什么,死了亦不后悔,反正卿等还要陪着我好些年。以前我就说过,人生只是个过程,长短而已,珍惜眼下也很重要。”
王令君听到这里,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把光的手臂一下子伸出来、要拉秦亮的手,被褥一下子往下一滑,她又下意识地拉上来、一手把被褥按在心口。
玄姬开口轻声道:“仲明说过的那一席话、不全是说情意与许诺,却也是在说谋略成败。”
秦亮伸手握住玄姬的手:“事关性命的重要因素,当然应该考虑到许诺里。”
王令君幽幽道:“君确实不是信口之言。”
“我又不会骗你们。”秦亮道。
三人沉默了一阵,夜静如水,天亮前的凌晨,光线尤其黑暗。唯有那青瓷灯里的一朵火光,在秦亮的眼睛里反射着略微抑郁、又坦然惬意的目光。
王令君道:“不过君也不要太忧心,毕竟是很久以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