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放下。”秦亮招呼道,“卿再说一遍太原的事,说详细些。”
隐慈揖拜道:“喏。”
秦亮之前派遣隐慈吴心二人,便是去处理温家堂弟的事。原本秦亮给隐慈安排了两件事,其一,把那人家里所有带字的东西搜走。其二,把人抓回来。
但隐慈去干活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在当场刑|讯的时候,失手把人给打死了。
“仆没想杀他,谁知道那么不经打?”隐慈皱眉道,“才打一会儿,仆便没管他讨饶继续打,然后人就咽了气。”
现在秦亮也不想再责怪隐慈,反正那人也不是啥好人,估计品行还比不上秦亮亲手杀死的吴兵。何况将来他若有机会干更大的事,还要迫不得已杀很多该|死的人、不该|死的人。
只等隐慈叙述得差不多了,秦亮便问道:“他死之前说了什么?”
隐慈道:“竖子说什么钱财只为孝敬老人,后来挨了一顿打,又说是自己私吞。他还指太行诅咒发誓,没有别人知道书信的事,他没有说出去半个字。他还想继续招供,仆不准他说。仆也不知道书信里究竟是什么东西,乃因府君交代过,不用具体过问。”
秦亮又问:“他家里人呢?”
隐慈道:“仆与吴心蒙着头,进院子就拿兵器架住了两人的脖子、控制住场面,把人绑了堵住嘴,关了起来,然后搜寻各处。后来仆失手打死了人,便干脆在房里放了柴禾灯油,把其他人赶出去,一把火连尸首与宅子一起烧了个干净。”
说到这里,隐慈又沉声道,“府君勿虑,仆二人蒙脸,待惊扰了乡邻时,仆等早已走脱。万一真有人能查到校事府头上来,还可以给他编个罪名,窝藏逃兵家眷的罪就不错……”
“行了。”秦亮道,“以后收到此类检举、要先知会廷尉府,重要的检举直接告诉我。”
隐慈拜道:“喏。”
秦亮遂走到前面,带着隐慈下了阁楼,站在门口喊来莫邪,叫她将隐慈送出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