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叫秦亮心浮气躁的、又何止是那张漂亮的脸?她这么侧身一睡,后面对着秦亮,那纤细的腰身往榻上一沉,内弧线的曲度更大、曲线更加妙不可言,还有那饱满的比削肩还宽的曼妙轮廓,秦亮看在眼里压根扛不住。
若非榻上躺着的人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的妻子,他这次肯定忍不住了,要化身禽|兽反问一句,不就判几年的事?
但终究还是要从长计议,不能只顾眼前。
他伸手在脸上搓了搓,赶紧转身走到外屋,这里还放着剩下的食物、葫芦瓢,以及青瓷盆盛着的清水。此刻秦亮的眼前仍然全是那鼓囊囊的深衣胸襟布料,那起伏的线条,那明艳动人的颜色,那胶原蛋白的光泽,那散发着清香的气味,那片言只语中清澈动听的声音。他甚至能用手轻轻在空中上下,顺着浮现在眼前的画面、画出那轮廓线。
秦亮大步走到青瓷盆旁边,直接把脸埋进了冷水里。
带着秋意的冰凉冷水仿佛不是浸泡着他的脸,而是浸着他那火热又纠结复杂的心。不知过了多久,窒|息感越来越强烈,秦亮终于把脑袋从盆里猛然抬起,大张着嘴“哈”地呼出一口滚|热的浊气。
这间屋实际是两间连通的,里面有睡觉的榻,外面有张床。但这张床不是用来睡觉的,上面放着一张几,是用来坐的。
不过今晚这张床可以凑合睡一下。秦亮重新进里屋,从箱子里翻出了一张被褥,他没有回头看,免得又刺|激自己、给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