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令君谈到这个话题,心里也再次琢磨了一会。
对付匈奴,确实还是找个理由比较好;他不是想对匈奴人讲什么道理,而是考虑到内部的舆情。师出有名、占据大义,往往都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南匈奴是投降内附的部落,前朝把人请了进来;现在如果毫无理由地忽然翻脸动刀,似乎会显得大晋像个恶霸似的。如果这时候能借鲜卑之事,先做好准备部署、然后挑衅,应该是更好的操作手法。
同时惩戒一下拓跋鲜卑,也有不小的作用。只有武力才是四方通用的语言,正好可以告诉各部联盟,经常袭扰大晋边地、杀掠晋人的部族,将面临什么下场。
而且还能进一步震慑国内。秦亮现在的政令那么好使,他并没有忘记是怎么得来的。
如今他根本不怕莿杀之类的阴谋诡计,只要不在大势上翻车、逼得太多人联合起来造反,那他便可以高枕无忧。
秦亮默默地寻思了一会,之后便没再与令君谈此事了。两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说起了轻松一些的话题。
两人一路慢慢往北走,式乾殿的门楼已经在望,继续往北走、就要走进式乾殿的宫院了。式乾殿虽然离昭阳殿挺近,但是有宫墙阻隔、无法直接走过去,只能绕路;于是秦亮带着令君、离开了走廊,开始迂回往南走。
倒是难得一起步行这么远的路。秦亮仍然拉着令君的手,转头看她时,只见她的裙袂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又有一种雅致的气质。庭院之间微风徐徐,驱散了一些炎热的气息、夹杂着若有似无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