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诩才觉得自己心里突突乱跳。
缓了会儿,她冷着声音,“抬头。”
云扬仰起脸,一头的冷汗。
“知错没?”刘诩冷着脸。
云扬心里叹气,“……知错了。”
果然刘诩又接话茬,“知道错了你还敢做?啊?”
云扬哭笑不得。
知错没?这个问题,果然是永远没有正确答案的。
本着一次性板毛病的心情,刘诩端正了态度。扯张春凳坐在云扬身前,抓住他手指,“手绷直。”
云扬哪里是手绷直,全身都绷紧了。
刘诩狠了狠心,抬手又抽了一下,云扬冷汗像水一样流下来。这罚就怕停停打打,一气打完多好,停了再打,谁忍得下?曾经的覆面铁卫,从来都挨军棍,真没受过这样零零碎碎的罪。
“男子初尝情
事,最忌贪欢。初时还不觉,次数太多太频,看淘空了身子。”
“与心爱之人的房中之趣,在于两情相悦,是满心的爱意。莫说是宫里有规矩,便是寻常家里,也不能让男孩子这样乱来。你云家诗礼传家,家风整肃,你……你还真敢乱来呀。”刘诩提起来又是生气,下手又抽了两下。还敢自渎,刚蹒跚学步,就敢跑了,也不怕真伤到自己。
“你宫里有教引宫人,纵使血煞难耐,自可由他们帮你导引。他们有宫中秘法,还配以药剂,最是养身子的……”刘诩拿刀鞘狠抽了几下,“我天天都陪着你,你若不懂,自可问我……你连春宫都肯看,就不肯问问?你再聪慧,没见过的事,也能乱来?那是自己的身子,就这么不知爱惜?”
她训一句,教一句就抽一下。云扬手心早痛麻了,抽一下,就是一道血檩子。他咬着唇,眼睛全放在悬在手心上的刀鞘上。
“啊?知错没?”
只听刘诩在头顶又问。
云扬仰着煞白小脸看她,汗珠滴滴答答地,“知……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