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刘诩的面,云扬还是微窘。心里又发虚。他微微侧过头,调整自己的呼吸。
四五告了罪,上前,解锁阳。
繁复的锁扣,解了两重。四五蓦地停下。
仔细瞅了瞅那锁扣,汗一下子铺了满脸。
云扬已经紧咬着唇,煞白了脸色。
四五坚持着又解了两重,手指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
刘诩坐起来,“还没好?”
四五全身都抖,哭死的心都有了,“好……快好了。”
刘诩担心地探头看,那银丝又韧,扣错一环,便锁死了,少不了让云扬遭回罪。她责怪道,“都说你手法高明,怎么今日也犯糊涂了?”
四五再不敢接话,抖着手解锁。脸上的汗跟水洗似的。
那锁,是他亲手系上的。扣法,松紧,都有说道。云扬身下的,扣法是对的。但每人手法不同,他一上手,便知道,这锁解开过。小祖宗呀,我的老天,要了命了。四五不敢喘大气,亦不敢抬目看一眼云扬。只闷头,盼着那锁应声而开。
仿佛过了很久,他挟着银丝,逃命似地叩了头,连起身的劲也没有了,爬着退了出去。
室内静得掉针可闻。
刘诩狐疑地看着四五出去,及至门口,还跌了一下。她收回目光。云扬煞白着脸色,立在床前。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腾地起身,“四五说你晚上在大浴室?”那里水势大,云扬不喜欢。洗过一次,她便再也没带他进去过。今夜怎会独自进去?只是方才急着找人,忽略了这个关节。
“……是。”云扬闭了闭眼睛,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了。
“在里面做什么了?”刘诩沉声。
云扬艰难地抿了抿唇,什么在洗浴的话,他再讲不出口。
“……你,自渎了?”刘诩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薄怒与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