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宫娥鱼贯进来,围着他,轻手轻脚地上药。
蓝墨亭垂着目光,似走了神。
“吃吧。”刘诩指了指他面前的粥。
蓝墨亭回魂,喝了一口,才想起来起身谢恩。
“得了,吃吧。”刘诩示意他别讲那些个虚礼了。
蓝墨亭坐下来,没滋没味地喝粥。看得刘诩也没了胃口。
“说说吧,南地情况如此。”
蓝墨亭恍惚了下,“哎,陛下和扬儿倒是默契。”
刘诩摇头,“他必是要这么问你的。瞧瞧这几天,他说服了云逸,说服了户锦,如今也肯定说服了你……”
蓝墨亭很诚实地点头。
这么多的人,该是要一齐说服她吧。刘诩掷下筷子,“你让他彻底死心吧。”
蓝墨亭滞了下,沉默地喝粥。
到底对面的不是户锦,刘诩还不用担心吃饭时被堵一句。她气了一会儿,也吃饭。
吃过饭,两人喝茶。蓝墨亭颊上已经不肿了。情绪也好了些。
他瞅着略疲惫的刘诩,试探地问,“陛下,扬儿所提的策略,您看……”
“甚周全,也平稳,是治国之策。”刘诩中肯,点头。
“这事关乎于您的新政,关乎西北和南地的民众。您……到底想派谁去?”
刘诩揉揉额角,“派谁也不想派他。此时,他若去了南地,保管会有有心人找上来。界时,他是报是瞒?那些所谓忠秦之士,是杀是留?你让云扬如何去做?”
蓝墨亭也点头,很显然,云扬把有利的一面渲染得太美好了,他极富鼓动力的说服,让听者很自然地少虑了很多东西。毕竟刘诩更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