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云逸坐在案后,沉声问。
云扬想了一会儿,老实道,“逼迫太紧,反抗是情理之中。”
云逸眉一挑。云扬垂头。
“这论调,能拿到明天升帐时说?”云逸轻拍案。
云扬抿唇,“自然不能。”
“心里却仍是这么想的?”
云扬辩无可辩,低声嘀咕,“事实就是如此。”
幸而今天留他下来,云逸沉了脸,释放压力,“你莫要忘了,如今你的身份,是我大齐的云扬。”
云扬有些惧,垂着目光,低声道,“扬儿怎会忘。正是记得这样的身份,才会把心中所虑讲在当面。”
云逸“啪”地一拍案,云扬噤声。
沉了一会儿,云逸叹气,“明日升帐,这话,自有我来讲,你不要出头。”
“大哥。”云扬诧异地抬头看他。
“秦,曾是一个国家。并于大齐,必不会顺遂。之前两度征粮,百疮之地定是雪上加霜。如今,朝廷又拟征发数万住民迁往西北,举措过大。你虑得对。秦,不暴动,才令人奇怪呢。”云逸看着云扬,和声道,“秦既归顺大齐,便也是大齐子民。不该轻待。何况百姓生灵何辜……”
云扬眼圈有些红,“大哥,明日升帐,您就这么说?”
云逸起身,笑着点他额头,“大哥有分寸。”
两人一身一后出了书房。夜风颇紧。云扬想着又得回到床上去苦忍,脚下有些打怵。
云逸停下步子,打量他。
“身子有不适?”
云扬吓了一跳,忙摇头,“没。”
“旧伤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