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能者多劳嘛,再说你不是也没拒绝嘛!难道你更愿和左邻右舍的小孩子一起玩泥巴,你要是真愿意,那你就去,小孩子本身就应该拥有玩乐的幼年时光嘛。”萧庆之说完,大掌滚烫地拍在儿子头顶,表情无比欢快,他就不信了,萧桢这别扭的小孩儿能拉下脸来去和那些个脸上拖着鼻涕的小孩儿玩泥巴。
说白了,一脉相承的要脸,不好意思和人一块儿玩泥巴去,不是怕别人笑话,是过不去自己心里这关。萧桢心里那点怨念也是一样,不是不敬爱他们,只是心里的结轻易解不开。
果然,萧庆之话音落下,萧桢的脸色变了好几回,才唉声叹气的一脸认命样儿:“算了吧,爹,你还不是看准了我不会去,爹果然是个大坏蛋!我去看小妹,爹,千万千万不能让你的身份被公开啊,一旦真的公开了,真让我去那地方,我宁可再死一次。现在我好歹生有可恋了,不要再让我觉得生无可恋啊!”
笑眯眯地拍拍儿子的小脑袋,萧庆之说:“去吧,我去看看厨房早饭做得怎么样了,叫你哥哥赶紧起来洗漱。”
看着儿子迈着小短腿儿扑进屋里去,萧庆之脸上弥漫着笑意,这孩子说是有怨,但其实对于家人的执念远比怨念要大得多,否则不会那么在意。看萧桢对兄长和妹妹的态度就知道,说起来,萧桢心中真正怨念着的,可能只有他,因为他太早的离去,留下他们守着玉璧面对这世间种种。
“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安心,桢儿。”萧庆之说完迈步去厨房。
做为一个彻底沦落为只关心柴米油盐的“病弱男”,萧庆之日子过得无比欢快,比起阴谋争斗来,粗茶淡饭的日子如此可爱。
约略估算着时间,早朝结束之后,萧庆之才开始领着儿子女儿上马车,叮嘱了玉璧在家里好好歇着,萧庆之踏上了抢女儿“注名权”的旅程。淳庆帝想当然,觉得这小丫头得叫萧梧,这可是他取给孙女的名字,没道理不按这个来。
结果萧庆之一上来就说:“谢陛下隆恩,这是小民夫妇二人心心念念的女儿,自是倍加珍爱,选了好些个字都不甚满意,如此还盼陛下宽限些时日,才好把名字取出来回禀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