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萧桢支着小脸,嫩生生地说:“娘亲要是能听,那就不是娘亲了。不过,爹,你不觉得这样挺好的吗,这样皇爷爷才会真正动怒,就冲弘承叔叔和爹的伤,皇爷爷也不会放过弘宁叔叔。”
“那倒是,那我就继续装着吧。”萧庆之现在也看开了,顾弘承已经伤了,他也不会去扭怩悔恨个什么。他可没那种宁可自己受伤损命,也要去救太子的伟大情怀,虽然太子受伤他觉得很愤怒难过。
至于淳庆帝,就像萧桢想的那样,很愤怒,因为一个儿子搭进去俩儿子,而且其中一个还是让他一直觉得有些愧疚的,另一个怎么说也是他的太子,寄予着承继江山的厚望。听着医官一遍一遍来报,太子伤情如何,又听着宫外的消息,说萧庆之也伤了根本。想想之前萧庆之就病得很重,淳庆帝有种要同时失去俩儿子的痛楚。
“东宫那边如何了?”
苏德盛躬身道:“回陛下,殿下还没有醒过来。”
“知趣园呢?”
“萧大人已经醒过来了,不过传来的消息不大好,伤得很重,医官去换了药回来,说伤口没有好转。”苏德盛心肝儿一阵一阵发颤,今儿这事,苏德盛就算不知道是谁做的,也能猜到是什么身份的人做的。
连苏德盛都能猜到,朝中有数的几个老狐狸谁能猜不到,于是乎旧疾复发的旧疾复发,上折子说身体不适闭门调养的闭门调养去了。淳庆帝哪能不明白,好在也就那么几个人能号准脉,否则不得全乱了套。
萧庆之在知趣园里倒是挺乐呵,天天好吃好喝供着,玉璧换着hua样给他炖补血愈伤的汤水,如果不是形势需要,伤口不能好得这么快,他身上的伤估计早开始愈合了:“玉璧,不能再这样吃下去了,伤口总不好,得显得消瘦吧,你这样汤汤水水让我喝下去,怎么也得长几斤肥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