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鉴于玉璧怀着身子,萧庆之决定暂且放过她,继续装着他的病。要不是玉璧知道自己给他下了药,玉璧都会认为他真的病得十分严重。可怜萧桢小朋友一边做牛做马,一边还得帮着他爹在他娘面前遮掩,让他娘以为他爹真是被下药药倒了。
儿子做到这份上,萧桢觉得他爹娘应该觉得圆满了。
因为萧庆之装病装得真像快死了,这一年的宴席一律谢绝,宫里的宴席也只是派人来说了说,但并不要求夫妻二人赴宴。萧庆之难得的和妻子儿子过了个简简单单的团圆年,和儿子一块点焰火放炮仗,萧庆之像是要把他自己的童年补回来似的,玩得那叫一个疯。
一疯起来,倒忘了自己还要继续装病,玉璧可没有因为过年就不给他下药。结果玉璧觉得不对劲了,琢磨半天把萧桢喊过来一问,光那表情就已经能说明一切了。玉璧捧着脸,那叫一个忧伤,原来早就被识破了,她还洋洋得意地想萧庆之那么牛逼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她放倒了。
结果,哪儿跟哪儿呀,原来是自个儿上赶着给人递台阶,还觉得自己特能耐。
“娘亲,爹太坏了。”萧桢心有戚戚地说道。
玉璧觉得儿子和她就是一对儿患难母子,同是天涯沦落人:“对,他太坏了,我们不理他。最近你这么忙,也是因为你爹吧,连玩儿的时候都没有,他也太不厚道了,到底你身子还小哪经得起折腾,真是不拿你当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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