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萧庆之去收拾萧椟,萧桢就主动找到书房,关起门把、璧撇开,说起一些玉璧肯定不愿听,更不会答应的事儿来。
男人,总是比女人更狠一些,尤其是经历过生死,以及有生死威胁的男人。
所以,萧桢说“崔老太太留不得了”时,萧庆之眉眼淡若春山顶上那抹轻云,一丝儿波澜也不曾起。萧桢就知道,自家爹比娘靠谱一点,他亲亲娘亲呀,就算是知道后来的事,也会碍着谢叔叔而对崔老太太的事下不去手。
“你娘说得对,小小年纪,别心思那么复杂。”萧庆之自有打算,只不过对于儿子只言片语间就要人性命有些不喜,但同时又有些不忍。
萧桢经历过什么,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连他这做父亲的他都瞒着,只说着一家人的遭遇。但是,从一家人的遭遇里,也能看出萧桢经历过的种种来,萧庆之一面心疼着长子,一面又怜惜着幼子,到底还是没忍心责备。
抱着儿子摸了摸他渐渐浓密的头发,看着萧桢那别扭劲,萧庆之忍不住笑道:“是不是觉得很别扭。”
萧桢点点头,尴尬得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在他爹面前,他段数还是低了点。
“既然这么别扭,以后少往你娘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