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侍郎只喊了两个亲近的人,没大张旗鼓,毕竟这也不算什么好听的事儿。
再说小茶摊里,玉璧一走近,陈氏夫妇一看到她,就连连摆手,陈氏夫妇看着她这大肚子哪里愿意她近前来。陈氏夫妇本来就担心女儿怀孩子的事,现在七八年了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万一有个好歹,萧家不得跟自家拼命啊!
玉璧却不管,过了前三月她就不再担心了,医官每隔三五天就来诊脉,天天夸她身体好:“阿爹,阿娘,到炉火前坐着吧。我哥呢,哥,你也出来,避着像个什么事,是你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是你怕了。”
陈玉琢一见自家妹妹,本来就忍不住,这一下哪里还站得住,立马就从店里出来:“玉璧,我……”
“哥,不用多说,我是你妹妹,你的人品我还不清楚么。十里八乡出名的正人君子,可是哥啊,这么几年各地为官下来,你怎么还是这么个‘君子可以欺之以其方’的清风明月襟怀,还是这么不知变通。”玉璧也不看那母女俩,而是请店家拿了水和茶叶来,不急不缓,特沉得住气地给父母和兄长沏了茶,又给萧庆之沏上一盏。
萧庆之向二老施礼问安后扶着玉璧坐下:“岳父岳母,二老回来我和玉璧也没能接应,要不也不能出这样的事,二老见谅,是小婿的罪过。”
陈老爷子看着女婿特温厚地搓手说:“不妨事,闺女身子好不好,这么冷的天,还是回去吧,这里没什么大事。”
“阿爹啊,有句话说得好,儿子教得不好毁自己一家老小,女儿教得不好毁别人一家老小,您看看这事要再闹大一点,我哥连着咱家就都要毁了。”玉璧从没想到,自己还有用这句话的时候,当初看着可乐,现在想想真是戏剧来源于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