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堂,谢春江一一向在坐的长辈行礼。一圈儿下来,礼仪上谢春江挑不出一点错处。这时萧庆之就上前,做为证婚人和男方的主婚人递上礼单。礼单连淳庆帝都满意。萧庆之也不认为梁家人能在聘礼上挑出什么错来:“呈诸位尊长细观……”
报过了聘礼中大概的物件,萧庆之越报越生冷笑,梁家门第高,但这张聘礼单子。连到宫里聘公主都够了。梁家这般不知足,怕是这桩婚事又出了什么岔子。
此时。谢春江就算心里头高兴,那也明白过来了,一盆凉水就这么泼脑门上了,满怀热情顿时间化作了青烟:“哥啊,我看着他们脸色不对。”
“不碍事,凡事有我在。”萧庆之冷笑不止,心里想着,今天顺利就算了,要不顺利,他也不是吃素长大的。按玉璧的说法,人不犯我我还要去犯犯人呢,何况人犯我,怎么也不能傻扛着。
果然,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梁家的长辈开始对聘礼横挑鼻子竖挑眼,虽然辞儿挺漂亮,但无一不是在说这礼不周到:“诸位长辈请了,这份聘礼是参照两年前淮安公主出嫁时,许氏宗门的嫡子给宫中下的聘礼单子。只减了些金银宝石与不合规制的物件,其余的只多不少。至于东西是好是坏,不怕诸位长辈笑话,这些物件里,多半是陛下怜潮生父母已逝,赐下来的赏。”
这时不适合破口大骂,要真往大了闹,对谁也不好。
萧庆之说完话向俭书看了一眼,俭书会意离去。梁家长辈一齐坐在这里,连梁执中夫妇都没有开口的余地,这就说明不是梁执中夫妇二人要悔这门亲,而是梁家长辈为了某种利益,打算牺牲梁三姑娘,打算悔这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