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顿时间舒展开,萧庆之轻笑道:“既然都见不到了,为什么还要介意,难道我是那种连你心里冷不丁想起谁都要抱着醋坛子不放的人?”
嗯,幸亏是见不到了,萧庆之大感宽慰。刚听到的时候确实有点不舒服,但听到最后就释怀了,人不能跟命争。他来迟了,而那个厨子提前走了,这就是命。
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后。萧庆之就开始读佛经。想了想,见玉璧没说话。他又说道:“佛经上有一段故事,说有在通天河畔长着一株牡丹,有很多人欣赏它的美好。但从来没有人在通天河畔稍稍驻足停留。直到有一天。一个修为不错的神通在这株牡丹前停了停,虽然他很喜欢这株牡丹,但他还是离开了。又过了很多年,有个人在通天河畔结庐而居。他是伴花入道的天河菩萨。”
“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玉璧不太通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对她来说这就是天书。
“我相信。对于你来说,我就是你的天河菩萨,牡丹小花妖,你觉得你还能跑到哪里去呢?”萧庆之觉得把一切都说亮堂了,就算玉璧是哭着的,连眉眼都通红的了,但是,他心里明白,现在她心里的结解开了。
打这天以后,玉璧心里一直在想着萧庆之说的这个故事,其实很浅显,但是其中的深意,萧庆之不说,他也肯定不明白。他说他是她的天河菩萨,那她就这么认定了,这样一想,她就绝对胸臆间冰炭尽清,前尘尽去。
再见到崔愈时,是在顾弘承的东宫小宴上,请的只是几个小时候的玩伴,大家放得很开,有正室的带着正室,没正室的光光棍棍地来。崔愈还是那样一身白衣,在初春的阳光下像是高在巅峰的白雪,玉璧看着他,长长舒出一口气:“庆之让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其实应该感谢你,那天是我过分了,抱歉。”
如果不是崔愈到来,她心里这个死结,只怕会继续潜伏着,直到有一天把她给弄疯掉。崔愈来了,带着这张像傅定逢的脸,和完全与傅定逢截然不同的神采风度,她喜欢看到的,不抗拒感觉到的,所以一时间全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