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真要留在身边,不会犯忌讳吧。”
“哪能留在身边,我又不是武官,从五品上的文官只能配四个侍卫,从三品上也只有八个名额,我要留这二十几人在身边,明儿言官的奏折就得雪片一样往陛下御案前撒。”萧庆之回头看了眼那二十几个正在吆喝着练功夫的汉子,心里也是烦恼,不知道该怎么安排这二十几个人:“我看了一下,他们功夫都不错,练功夫都肯使劲,干起活来却实在惫懒了些。”
往后边一看,一个个肌肉鼓鼓地,玉璧不好意思多看,虽然她确实很想看。几十条赤着上身的汉子在船尾练武,一个个把操练得虎虎生风,当功夫片看都很赏眼:“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
看她一眼,萧庆之叹道:“你又要给我出馊主意了,说吧,我姑且先听一听。”
又冲那些汉子多看了一会儿,玉璧有点儿不舍地收回视线,说道:“开镖局,你看看他们,不说这一身功夫,光是身板都能把土匪强盗给吓跑。”
“唔,也是个主意。”
“刀口上讨生活毕竟做不得一世,等他们有了人脉后还可以做点儿别的,比如越州的老爷们想要庆江的水沏茶,咱们不敢去取鹤山的御水,鹤山附近的可以去取到越州去卖嘛。再比如越州的点心和铁器,捎上带回吴州来,那也能卖好价钱。”南货北卖挣差价,再疏通一下门路,整个江南道都可以走水路,水路一开想带点什么不方便。
“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可行,你让我再仔细想想。你也是,哪回说事儿都只有个模子,还得细琢磨才可行。”为解决这二十几个人的营生,萧庆之着实费了些脑筋。快到吴州码头时,萧庆之把这二十几人叫拢来把他想好的跟他们一说,这二十几人无不同意。
不过,这群人可没本钱,最后萧庆之看他们这样,一咬牙又掏了二千两银票给他们。做镖是要去衙门交保钱的,做黑镖被劫了,官府管都不管。结果这二千两一掏,萧庆之再去请同僚吃饭时就囊中羞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