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玉璧不肯死心。非拽着他说话不可,别说,到最后一天,萧庆之就恢复正常了。等到京城外再转换马车时,完全看不出有晕船的症状,俭书和令武都大感意外。萧庆之晕船不是一年两年了,是二十几年来但凡坐船就得晕。虽然随着年龄增加症状有所减轻,但是绝对不可能这么生龙活虎啊,这不科学!
他们从京城南门进城,萧庆之让玉璧自己回府,他预备马不停蹄地进宫。玉璧理也不理。拽着他让令武驾车回侯府:“洗漱更衣再去,不管你想怎么做,让自己保持干净整齐是很重要的。当然,除非你觉得狼狈一点,不修边幅一点更能达到效果,那你就直接去宫里。”
萧庆之把她拽住自己的手挪开,道:“小玉璧也有聪明的时候嘛,这回又让你猜准了,我还真是想要这效果。你说我不远千里从吴州回来。专为太子求情来了,若是洗漱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了再去,就不对劲了是不是。”
……
她就是做个正反对比而已,随便说说的,居然还真这样。看着萧庆之掀开帘子下马车,转身又冲她挥挥手。玉璧忍不住说了句:“你小心点,别在陛下跟前胡言乱语。”
话里的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萧庆之冲她一笑说:“明白,我先走了,你回府歇着。”
她能安心回府歇着就有鬼了,到府里洗个热水澡换上宫衫,玉璧拎着宫牌就让管家套车去宫里。到宫门口玉璧下马车问了侍卫,侍卫说晋城侯这会儿大概在御书房里,因为气候温暖的节气里淳庆帝都在那批折子。萧庆之既然是去找淳庆帝求情,当然应该在御书房。
玉璧没有直接冲过去,而是拿出浑身解数沏壶好茶,淳庆帝通常是有好茶喝着,心情就会不错,然后大部分事情都有商有量。御茶房里的宫女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怎么陈尚令这么神出鬼没,明明说年末才回,忽然就蹦了出来:“玉璧丫头,你这是从吴州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