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有点儿苦涩的味道,好儿子都是别人家的呀!
和谢春江说了会儿话后,淳庆帝很没趣味地回宫,只消片刻,就让人去传萧庆之来。这时候跟皇子们说话,淳庆帝觉得不太合适,反正萧庆之这心明眼亮的主只怕早猜出来了,不如跟自家肱股良臣说说,也好排遣排遣胸口的郁气。
萧庆之赶到大殿里,还以为是什么事,结果还是这件破事,淳庆帝甚至问他:“假若是子云遇到这样的事会如何?”
抽风呐,萧庆之只想白淳庆帝一眼,可他是臣子,只好把白眼留着回家白去:“回陛下,若是臣么,倘当年是阴差阳错,当然只能怪命运捉弄,大约也会像潮生一样做吧。毕竟,还有双亲在堂,不可或离。倘若不是阴差阳错,臣不能保证臣心中不生怨憎,毕竟臣不是潮生那样磊落坦荡的真君子。”
言外之意——陛下,谢春江表现得已经很好了,随便换个人来,都不会有这么客气的态度。没怨没憎,没跳起脚来骂,只能说明谢春江涵养好,换了别人,早哭爹骂娘了。
“怎么,子云也肯承认不是磊落坦荡真君子了?朕记得,从前子云是以真君子自居的。”淳庆帝说道。
“那时候臣确实是真君子,如今不是了。”萧庆之回道。
淳庆帝长出一口气,微微摇摇头说:“罢了,此事到此为止吧,他既然心里有想法,那就由着他去。”
今天的这一番话,君臣二人谁也没放在心上,说完淳庆帝继续批他满案的奏折,萧庆之则溜着宫墙边找玉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