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早点启程。顺道把潮生一起领到京城去,陛下说。他喜欢这个年轻人,朝气而向学,有见地而明理,是个良才。”萧庆之心里明白,淳庆帝怕是从某些途径确认了谢春江的身份,否则不会来信让他把谢春江一道带到京城去。
“谢春江会不会怀疑啊!”那可不是什么笨蛋,万一猜出来,只怕又是一场风雨。有时候,玉璧还真是觉得,谢春江和淳庆帝脾气很像,表面上温温从从,骨子里的臭脾气,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萧庆之指着自己说:“陛下书信的意思是,这件事我去办,非但要办得漂亮,而且还不能让任何人生疑。”
淳庆帝也太想当然了,这事哪里有这么好办,玉璧心里腹诽了两句后说道:“那他才做多久的司度局主事,贸然提拔他去京城,他能不怀疑。”
把书信放到火分别里点着烧成灰烬后,萧庆之轻叹一声说:“那还能有什么办法,找由头呗。所幸直接邀请谢春江去京城找一找生身父母,只要不提陛下的事,相来他也能乐意。如果不成,那就再说。”
这倒可行,下午谢春江到杏花楼来,萧庆之把事跟他一说,没想他沉默半天竟然拒绝了:“我现在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侯爷,我不能抛下谢家。若我有兄弟姐妹,自然可以随便去寻找,但我没有,反而应该慎重了再慎重。父母养我二十余年,若不思还报,只思生身父母,当真连畜生都不如。可若是不去找生身父母,心里又似有石头压着,也很压抑。所以,这事还是缓一缓为好。”
“不用着急,你再考虑,我们一时也不会启程,你慢慢想。”要是光想围观八卦,玉璧就会一个劲劝谢春江去京城,但是做为朋友,这样的做法有失厚道,所以还是让谢春江自己决定吧。
谢春江点点头,毫无意识地抚摸着手腕上的佛珠,心里有淡淡的怅惘。想了想,他伸出手来把佛珠亮给玉璧和萧庆之看,反正这两位什么都知道了,又是能守得住秘密的人,所以他也没遮掩:“爹娘说这是生身父母留给我的,唯一一件可以证明身份,找回父母的物件。你们常年在京中,可曾经见过这样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