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顿惊声尖叫后,马车一停,玉璧就蹦下马车一溜烟地跑回屋里去了,留下萧庆之在后头哈哈大笑。令武则瞥一眼自家侯爷,对自家侯爷越来越堕落。自从到江南后,准确一点,自从有了侯夫人以后,侯爷就不再像从前那么稳重老成了。
只是令武才这么一想,萧庆之就又老成起来,微微压低声音说道:“谢家的事,你还是去查一查为好,若是……若是真被玉璧言中了,我们也好有个准备。要果真那样。多看着点他,别让他出事,要真有什么万一,我填不起陛下的埋怨。”
闻言,令武脸上的神色一凛,道:“是。侯爷,属下清楚。”
搁平时他们也跟萧庆之自称“我”,但真到下达起命令来,不管俭书还是令武,都会很慎重地自称一声“属下”。
萧庆之点点头,摆手说:“你去忙吧,尽量查仔细一些,最好查查潮生身上带了什么特殊的东西,得是那种长年不离身的物件。看仔细一些,如果有,尽快回来重报,我不想当瞎子。”
“侯爷,那位儿子已经够多了,再添一位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您担心什么?”令武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这样的话题确实是大不敬的。
“我听说过一些事,老爷子从前在江南,有过一段极其刻骨的旧情,在老爷子的心里,只怕这种东西是可以超越生死的。故人还在或许只是叙一段旧情,但故人不在只留下一个孩子,会掀起什么风浪来谁也不知道。虽说潮生也非有歹心的人,但真是事到临头时,能不能把持得住谁能打保票,还是慎重一些为好。”萧庆之说完又叹了一口气,玉璧这惹事精,瞧给他招的什么事。
不知道就算了,真知道了,哪怕只是一点点疑问也要去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