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没趣味地从穿花门里走出来,玉璧恨死自己了,怎么能相信深宫里出来的周氏会简简单单地跟她讨教呢,傻了吧!满怀欢喜地以为自己能发展美食大业,结果到头来发现,人家正试图把她拉进水深火热的争斗大坑里。
要真细讲究起来,顾弘承反倒要比周氏少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毕竟顾弘承与萧庆之情谊深厚,两人自小一块长大,有时候不说都能互相明白,也没必要绕来绕去。
“俭书,庆之呢?”玉璧在太子起居的殿外看到俭书,他正在小亭子里静坐,看起来是在等萧庆之。
“回夫人,侯爷在书房里与太子殿下商谈,夫人若是要找侯爷,不妨等上一等,侯爷进去已经有多半个时辰,大约快出来了。”俭书起身让坐,又请外间侍候着的宫人去沏茶来。
端了茶坐下,玉璧还是在想薛甘霖的事,这姑娘怎么这么傻呢?跟萧庆之说一声吧,让他去规劝规劝薛甘霖,倒不是她心地善良,只是不想跟着瞎掺和。周氏明显想把她拉成同一条阵线,可她现在老大不乐意和周氏一块做什么,未免周氏让她扛大旗做恶人,还是让萧庆之去劝薛甘霖更划算。
仔细想想,薛甘霖难道真是脑子进水了,生在其间长在其间,家族之间的纷争难道不清楚。看薛甘霖现在这不要命的样子,玉璧真想切开薛甘霖的脑子看看怎么长的:“俭书,京中周氏是什么样的人家,你可否跟我说说?”
周家?俭书以为是打听太子妃的娘家,想着多亲近亲近什么的,当即也没多想,只答道:“回夫人。周氏一门诗礼传家,自前朝起就是北地大族,传到如今这年月弟子多有官位,且有不少身居高位的。周氏很讲究门风,自周氏出来的子弟。大都颇具风骨。鲜少有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至于周氏女,那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周氏女的贤名便是江南士子也仰慕有加。”
诗礼传家,讲究门风。薛家门户虽然略低于周氏,但也不是等闲的平常人家。一个家族到了周氏薛氏这样的份上。都可以称一句书香门第、诗礼传家。但经营得像周家一样令人交口称赞,足见周家上下都不是什么易与的。
“听说周氏与薛氏早些年就有不合?”
“这……回夫人,传闻未必是真,不过早些年互有龃龉。当年薛氏长女嫁入周氏后,两家已前尘恩怨尽消。哪里还有什么不合的说法。”俭书觉得自己这么说,夫人是能领会得到真正含义的。
玉璧确实领受到了,双眉一挑,原来周氏和薛氏早年就有积怨,虽然薛甘霖嫁到周家,但前尘恩怨尽消这样事情是完全不可能存在的。大概当年周氏长子和薛甘霖之间确有一段深情,否则周氏长子不会突破种种恩怨,非要娶薛甘霖不可:“明白了……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