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城侯。您这边请,眼瞧着都正午了,说什么您也不能走,怎么也得吃顿饭才对。上差远来,没有出城十里相迎就是罪过了。要连顿便饭都不能招待,那就是下官失职了。”这会儿正跟萧庆之说话的是吴州刺史周文昌,正跟着府衙里几名有品阶的官员陪着萧庆之往花园里走来。
从这句话来看,这顿便饭一点也不便,玉璧缩了缩身子,正要往一丛花木后头躲避,却不料正好被个丫头挡了,语气冷冰冰地把她“请”进花园里,还瞪了她一句说:“安份些。否则有你的苦头吃,刺史大人已经安排好了,你难道要违背大人的意思擅自办事。”
这下好了,玉璧看了眼那丫头,摇头叹气:“我今儿出门一准没看皇历,芍药。待会儿萧庆之撒气儿的话,你可得帮我挡着点儿啊!”
芍药吱唔一句,心里想:“你们夫妻之间的打情骂俏,小婢我才不管呐。”
就算玉璧站在外围,就算她已经尽量压低身子,还是一眼被萧庆之给从人堆儿里找出来了。当场之下,那有像她那么躲躲闪闪的,萧庆之看了又气又乐,这丫头真够不让人省心的:“过来。”
挤满脸谄媚的笑,玉璧很自觉地走上前,她明白,这时候绝对不能让萧庆之喊第二遍,否则拆骨剥皮没商量:“是你说可以来找你的。”
“我是说过,但不是这么找的。”萧庆之说完看了眼园子里的大太阳,又看看玉璧额头上的薄汗,从袖笼里掏了帕子递给她,此时院子里的人全部都变成了雕像。萧庆之转头看向吴州刺史以及一干官员,笑容那叫一个灿烂无害:“诸位大人,内子寻我回家用饭,今日的宴会在下便只好爽约了。”
刺史先反应过来,摆摆手,客客气气地道:“既是侯夫人寻来了,侯爷自该回去,改日下官等再宴请侯爷也不迟。”
在众人莫明其妙地注目礼中,萧庆之挽着玉璧的手,洋洋洒洒地走出花园。玉璧实在没忍心住回头去看,大家伙儿脸上的表情都很诡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