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着下巴,玉璧感慨道:“好端端的,谁愿与人作小,她的出身,要么跟我似的瞎猫逮着死耗子,要么就只能给人作妾。放着平平常常的好日子不过,非要到大宅院里去勾心斗角,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萧庆之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不对味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这么说我是那死耗子了。”
嘿嘿笑出声,玉璧赶紧给他添满茶水:“快尝尝,今天中午在流云馆喝的那叫什么茶,真让人不敢恭维,喝茶还是自家沏的好。”
由着她转移话题,萧庆之尝着茶点头,确实比流云馆的好上许多,而且他家小玉璧做菜也好,近来这些日子自觉胃口都被养刁了,在外边吃甚至还有些不惯。就在萧庆之想勾着玉璧以后多多下厨的时候,玉璧忽然凑上前,睁着灿亮无比地眼睛说:“诶,萧庆之,你说我们去江南以后开个茶馆怎么样。”
悠悠然地把茶饮进腹内,萧庆之不急不慢地放下茶盏,这才开口说:“你如果答应天天给我做一顿饭,那我就答应给你开茶馆。”
“做饭……”玉璧猛地有点摸不着头脑,做饭和开茶馆有什么关联,然后看着萧庆之的馋相她就顿悟了:“噢,我做的菜好吃是吧,那是当然,我的手艺我敢毫不脸红地说一句,跟御厨相比也各有千秋。”
“哪里是各有千秋,比御厨做的好吃多了。”为了以后都能吃到小玉璧做的菜,萧庆之很痛快地就把良心这种东西抛弃掉了。不过,御厨做的菜再好吃,也不如小玉璧做的充满温暖幸福的家味儿,所以他也不算昧着良心说话。
伸出小手,玉璧和萧庆之击掌盟誓:“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得给我银子开茶馆。唉呀,萧大才子,你说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对了,开个茶馆要多少银子,江南的铺面租金贵不贵,在江南你能不能镇得住场面?”
一连串问题差点让萧庆这晕头转向,他定了定神,揉了把她的脑袋说:“名字不妨慢慢想,至于江南的铺面,前两年路过江南时,闻说上好的临街铺面上下两层每月需百两银。开茶馆么,静庐当年约费了三千余两银,江南比京城到底物价便宜一些,不过静庐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如今到江南应当也不低于三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