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的冤枉玉璧了,她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那天被不明不白地表白她都没跳三尺高,今儿老远连人都不怎么看得清的天光,她怎么可能因此就跑路。再说,她明白得很,那天不是紧张慌乱的话她也不会就那么走人,好歹也要丢一句“侯爷你是个好人,但如何如何”之类的话。
当时她应该狠狠地不留余地地告诉萧侯爷,咱不打算蹲坑,这样才是正确的。
只是,圣意如今尚不明……
想到圣意玉璧就特想给淳庆帝茶里下药,反正要死的,拉个皇帝垫背好像更够本一点。当然,她也就敢这么想想,要真敢下药,皇帝没毒死,她就先没命了。
“都快些,大人们快到东厢了。”
芳琴领着一干太监宫女去东厢送茶水点心,正好在门外和萧庆之他们一干武将撞个正着。芳琴赶紧领着众人往旁边退两步,萧庆之看了一眼,这一溜人里没陈玉璧,他又记得那丫头现在长能耐了,都成陛下御用茶水宫女了。
到东厢里坐定,武将们很懂味儿的和纪学士萧梁坐一边,他们哪边也不会靠,自然只能和中立派一块待着,也就是他们认为的和稀泥派。
“萧公,听闻您的次子今次也到京中来了,不知是打算进仕还是打算到军中历练。”说话的是萧庆之的同僚虎骑上将军易武,因为本朝没有设天元上将,所以易武算是军中第一将,到打硬仗的时候就是中军元帅。此时问萧梁,也是因为萧庆之这模子在这里,长兄如此,次子想必也不差,易武是动了爱才之心。
没想萧梁却摇头道:“子和不似子云,子和文优于武,却爱的是诗文一道,如今乡试未举,进文进武还言之尚早。”
一旁给萧梁和纪大学士递茶水的萧庆之接了句话:“子和年方十二便入府学,十四既县试得中,来年也不过十五,凭子和的才学乡试会试想必也能得中。父亲总是这么严苛,怪不得子和总是怕见父亲,您对子当真是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