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庆之眼光灼灼的,她越吃越不是滋味:“侯爷。”
跟她养过的那条狗似的,一到她吃东西就蹲面前盯着,盯得她不好意思吃独食为止。可这位明显不是要吃的,分明是他不痛快,也碍着她的眼想让她不痛快。
可玉壁叫了人,萧庆之却恍若未闻,还是那么着盯着,像是在看她,可眼光落到她身后某处去了。玉壁心说我惹不起我躲得起,脚一抬就要走,却不想萧庆之挡在她面前脚步都不带动一动的。这下玉壁炸毛了,她想道:不是讲规矩有礼法的么,不是最温容有度的么,怎么这会儿这么没规矩。
“晋城侯,婢子可是哪儿犯着您了?”
“不曾。”萧庆之是真被打击了,接了信儿来接母亲,却是热脸贴了冷板凳,心里哪能好受。
玉璧看着知道今天是没法善了了,叹了口气说:“侯爷,世事岂能尽如人意,婢子斗胆多言一句,若不能改变他人,就只能改变自己,要总是把眼前的事压在心头,您又如何去顶天立地。”
这么说应该差不多了吧,这位该放自己走人了吧,劝也算劝了,安慰也算安慰了,再多的话她可不会说,也不敢说。再说,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一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外人瞎掺和什么。
“这二十几年一直顺风顺水,现在内外交困,终于懂了什么叫逆境。”萧庆之收回了手,感慨一句又向玉壁致歉,他刚才确实很失态。
“温柔乡里生懦弱,唯有逆境成英雄,恭喜侯爷,上天这是要降大任于侯爷,逼着您往英雄道上去走呢。”玉壁这人就是这样,别人要是语气一软,她也就硬气不起来。
“多谢。”萧庆之侧着身子把路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