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说着说着,就忍不住伤心哭起来。
程天源皱眉,道“妈,您别这样。也许有句话说得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就是过得太顺了,露出了本性来。以前她还算听我的话,可这几年她当我的话是耳边风,根本听不下去劝。您也是劝不了她的,那就算了。”
“算?”刘英擦着泪水,道“她如果跟我断绝母女关系,跟这个家断绝关系,那我就不管她!我就什么都算了!她要滚多远就滚多远!俺死活都用不着她,她不回来拖累这个家就好!”
程天源无奈叹气“您这样又是何苦?她已经长大了,都是孩子的妈了,不再是以前的小女孩。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你和爸没管好,现在即便想管,可能吗?”
刘英哽咽“那时你爸干不了重活,我天天在地里干活,哪里顾得来她啊?再说,当初我们养你,不也不用怎么教吗?你咋就没长歪,就她歪了啊?在咱农村地区,谁家的父母整天守着孩子看着孩子啊?还不都得干活吃饭过日子?不干活,孩子养不活!干活不管孩子,能长啥样就啥样,这压根就没得选!家里她最小,又是闺女,不多疼她疼谁?是!我们是没将她教好,可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啊?”
“没有。”程天源心里憋闷“没用,您就当我没说,或者是说错了吧。”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
不过他得吸取教训,以后得好好教育孩子,该严格就严格,该管教就必须管教,不然只会步自家父母的后尘,直到七老八十后悔来不及,只能躺在医院病床叹息。
刘英呜呜哭着,一个劲儿擦泪水。
这时,薛衡快步走了进来。
“啊?!妈,您怎么哭了?您是不是哪儿太难受?等着!医生已经来了!刚才找不到主治医生,赶忙去找了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