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好人夏熵舟从派出所做完笔录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四点了,不得不说那个叫李雪的年轻女民警是真的黏人,非要连夜把夏熵舟榨的干干净净才肯罢休,倒是他的弟弟早早的就离开了,似乎是在为自己的姐姐创造什么机会。
有些可惜的是,心情有些沉重的夏熵舟并没有领会离开时不断对自己使眼色的年轻协警,让想要摆脱姐姐控制的年轻协警浪费了一次感情。
对于夏熵舟来说,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即便是早就有了毒奶的可怕天赋,也从未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有过这么丰富的复杂经历。
山崖独吊、月下许愿、流星贴脸、夜色遛鸟
不管是不是碳基生物该做的事情,夏熵舟基本都做了一遍。
最后还把一个帮忙开门的热心快手老哥亲手送进了医院广交病友,等到伤势好点之后,这个老哥恐怕还得转移到说话好听的看守所里跟狱友交朋友。
不得不说,这样离谱的故事情节若是放在网络当中的话,百分之百会被喷出翔,紧随其后的一定是一大堆书友弃坑,不过,这毕竟是现实,不是,所以夏熵舟也认了下来。
因为现实就是这么离谱,人死都还能复活呢,或许现在信耶稣还来得及?
伴随着夜色走在回家的路上,夏熵舟倒是有些好奇自己身体现在的状态。
长达四个小时左右的高强度折腾,这要是放在一个正常人的身上,恐怕不说倒地就睡,也足以称得上没精打采,双眼犯困。
不过对于时刻关注着自身异常状态的夏熵舟来说,此刻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疲惫的感觉,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精神饱满的状态,甚至可以就地跳一曲两只老污爱调虎,小兔子拐拐打萝卜。
“姑且先注意一下,如果在一直不睡觉的高强度活动下还不会影响身体和精神状态的话,那我就真的已经脱离正常人的范畴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或许有很多事情都会改变,比如永不睡觉用爱发癫之类的”
弯腰把垃圾桶外被人随意丢着的阔落易拉罐拾起,想了想可能会有老奶奶在晨练的时候捡一些瓶瓶罐罐拿去卖破烂,夏熵舟就把易拉罐放在了垃圾桶的顶盖上。
可惜没带红粉笔,不然的话夏熵舟一定会在易拉罐上画一个笑笑的大红脸。
这是为数不多的,可以在不影响别人的情况下向别人表达善意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