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这场仗该怎么打?你知不知道一旦让诺克萨斯人登上东岸他们就能长驱直入杀向普雷西典!?失去了这处险地,格鲁斯村的防线又没有建好,我们该怎么跟这群怪物抗衡!?
我们当然能退!可我们退了就是把普雷西典往火坑里推!”
面对有些歇斯底里的将军,副官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这根本就是无解的难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却知道自己必须反驳,不然的话将近两万人毫无价值的死在这里,普雷西典就真的完了。
“可我们在沿岸又能怎么反抗?诺克萨斯人的炮火既然能摧毁我们的树墙,就能摧毁我们的一切防御工事,只要在诺克萨斯人炮船的攻击范围内,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
红着眼睛的副官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破碎的沿岸树墙。
“让我们的勇士毫无价值的死在那样的攻击之下,既不能拖慢诺克萨斯人的步伐,又不能对诺克萨斯人造成有效的反击,布莱斯特将军!我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
现在没办法对抗诺克萨斯不代表以后没办法!我们是唯一能站出来守护普雷西典的力量,我们死在这里的话,难道要指望那些村庄组成的联军来抵抗这样的敌人吗?
将军!我们必须活下去才能想办法对抗诺克萨斯人啊!”
拳头紧握又松开,数次之后,咬着牙的布莱斯特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地瞪着东岸上随风飘扬起来的诺克萨斯战旗,仿佛要用灵魂铭记这段无法承受的屈辱。
“你说得对,我们必须撤退,向格鲁斯村撤退!
既然我们打不过他们的炮船!我们就把这场战争放在陆地上打!能拖多久是多久!听说这次诺克萨斯的大统领随军出征,只要能俘虏或是刺杀这个帝国大统领,我们这场仗就还有的打!”
与昨日的普雷西典相比,今日的普雷西典更加冷清萧条,大街之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偶然的几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背着行囊一路东行,似乎是想逃离普雷西典。
第一民兵军团经营了一个月的防线只用了一上午就溃败的消息就像是候鸟的叫声一样转瞬传到了祥和而古老的圣地,让每一个艾欧尼亚人尝到了何为惨败,
理想与现实的落差实在是太大,大到足以让任何信心十足的艾欧尼亚人毫不犹豫地背起行囊走上走上流浪的道路在他们看来,或许死在山道的劫匪手中也比被那些恶鬼一般的诺克萨斯蛮族统治要强。
只有在宏伟的菲德莱特生活过的贾克斯知道,让莱斯特麾下的诺克萨斯人来统治艾欧尼亚或许比艾欧尼亚人自己浑浑噩噩的活着要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