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共四人:小凤、过儿、一刀,还有一个身材比较高的男人,头上蒙着黑布袋。
进了屋,一刀在那人的膝弯处一顶,那人就立即跪在了白敬远的面前。接着,一刀拉开黑布袋子,露出一张非常英俊的、有西域人特征的脸来。只是,三十来岁年纪,已人到中年。
白毓秀倒抽一口凉气。
房间内太安静了,于是这声抽气就非常明显。所以,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白毓秀身上。
“你认识这个人?”白世林皱眉问。因为是长年扑克脸,看起来很有些威严。
白毓秀面无血色,极短暂的犹豫了一下,忽然气急败坏的扑上来,抓起那英俊西域中年男的衣领,大叫道,“拓拔!原来你没死!可是,你害死我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不然,我跟你拼了,大家谁也不用活!”
这话,听起来像是悲愤的控诉,但在座的有谁听不出来?他是说,如果拓拔敢乱说话,他活不了,拓拔也一样,大家捆在一起死吧!
春荼蘼不说话,只冷眼旁观。白敬远看到外孙女的神情,心又是一沉,似乎明白了什么。
“祖父、父亲!”白毓秀转过身,跪倒在地,“这个人,就是大公主府上的管事拓拔。后来大公主给了他放奴文书,他就和罗斐然骗我插手了杜罗两家的海事生意。年前,正是为此,咱们安国公府差点都搭进去。我追悔莫及,是咱们白家的罪人。我以为他死了,既然没有,其中定然有诈。请祖父和父亲成全,把他交与我,让我审审他到底是怎么骗的我!”
不得不说,白毓秀反应很快。
见到拓拔,他知道死死抵赖没有用,就先是用言语吓唬住对方,而后做出痛悔的样子,想把人带走,然后再想办法。
这样做能行吗?他应该也拿不准,但好歹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