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仗势欺人哪。一定是安国公府威逼,苦主们才肯和解。”
“不能吧?若是威逼,犯得着还公开这件事吗?”
“这你就不懂了,这是做出公正的姿态呢。”
“我觉得白相不是这样的人。咱们在长安住了一辈子,哪曾听过白府欺压良民来着。”
“你们不知道,我听苦主亲口说过,他是迫于威胁,不然,一家子别在长安过活了。就算跑到天边,还能逃过权贵们手掌心?”
“我不信你说的。如若不然,当初那七个人跑到人家安国公府门前自尽,白相可没捂着盖着。若是把这事私下处理了,你还能发觉不成?”
“你们啊,全被这些虚名蒙蔽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天下当官的、有钱的。哪有一个好人?”
长安城最热闹的坊间,众人议论纷纷。不久后,有人发现一个书生拿着纸笔,就站在人群中,一边听,一边奋笔疾书。
有人好事,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这书生答:我在纪录那位的议论。手一指,直对一直说安国公府坏话的人。
“他言道,曾亲耳听见苦主说受到安国公府的威逼,我把此事记下。若春六小姐想告他诽谤。这就是证据。各位乡邻友好,也要给做个见证。”
那人一听,脸都绿了。想要溜走。哪成想,那书生居然直呼他的名子。
“杨五,你别跑。诽谤案属于刑事案,不涉及,是要公开审理的。到时候把苦主叫上堂来。你当堂跟人家对质,看到底是你胡说八道的诬蔑人,还是苦主真的这么说了。”
“我瞎说的。”杨五立即求饶,“有人给我一两银子,让我这样说的,可真与我无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