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人早就不在了。”白敬远叹了口气。
春荼蘼无语,因为既然要陷害,这么明显的线头一定会掐掉。她刚才没问白毓秀,怕只怕拓拔管事随船走。也就是说,死于海难。那么。很多情况都是死无对证。
“祖父,这事急不得。二伯虽然羁押在刑部衙门,想必没有人会为难。这事。总得沉下心思来才能解决。”春荼蘼劝道。
大理寺没有属于自己的羁押场所,所以就算是他们接下的案子,犯人也得关在刑部大牢。
而且,大理寺不像县衙,从立案到开审。所需的时间不会短,正好让她顺顺案情,再调查一些情况。
白敬远点头,“这些日子就封府,除了你我,所有人都闭门不出。只有守得铁桶似的。不让恶劣的情况再继续,你才好着手案子。”他还得上朝啊。
“好。”春荼蘼应得干脆,随后迟疑了下。又道,“您期望的最终结果是什么?”
白敬远被问住了。
他明白外孙女的意思,若事实证明毓秀脱不了干系呢?或者说,明明他只是被陷害和利用的,却仍然找不出有力的证据呢?要怎么办?这件事不同荼蘼以往接的案子。因为是有人暗中提前布局,挖好了陷阱。抽冷子下了刀。而且,一刀见血。也就是说,对方已经远远跑在了前面,现在还藏了起来,荼蘼面对的困难非常大。
“留下毓秀的命,能行吗?”白敬远咬了半天牙,才这样问。声音,已经颤抖,眼睛也已经发红。白世玉之死,是他永远都无法面对的痛苦。长子如此下场,如果嫡孙也……
他忽然发现,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看得开。儿孙尽失,他受不了!
“知道了。”春荼蘼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