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缠绵片刻,直到都气喘吁吁,才强行各自克制。
“看在阿古爷爷的份儿上,我以后会对锦衣好点儿。”春荼蘼笑说,“阿古是汉名?他不是姓古吧?”
“不,是突厥名的发音。意思是,毒。”
好奇怪,这么善良忠诚的老人居然叫这个名字。而且,医术如此高明,为什么要跑到西域去做奴隶呢?是被抓去的?还是另有故事?
但是……
“我们本来是说下回要约在哪里见面是不是?”春荼蘼眼见黑夜过半,想到很快夜叉就会离开,连忙问,“然后说到本心大师,话题就偏了。”
夜叉微笑,“是啊。你就是有这个本事,让别人的思路跟着你跑。总之,本心大师是完全值得信任的。他其实只在狼眼中待了一年,就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遇到高僧点化,顿时大彻大悟,由此出了家,随后来到长安,想必是故土难离。还收了两个徒弟。他落发前发誓绝不再用武功,哪怕面临生死危险。所以,现在的他不过是个老和尚罢了。”
“他怎么能脱离狼眼?我听说这种组织是终身制,不死不能离。”
“那就死遁。我帮了大忙。”
“他身为佛门中人,而且那么虔诚。会为你提供与姑娘约会的场所?”春荼蘼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开始发挥,“难道是因为他欠你的情?”
“佛门弟子也知道成全别人好吗?”夜叉啼笑皆非,点了下春荼蘼的额头,“我又不会在佛门清净地做什么坏事,他为什么不帮我?无名寺因你打的官司而获益,虽然不是本心大师所期望的,但你常来常往倒有借口。我们初一、十五之日在无名寺相见。应该没有危险,而且不会让人怀疑了。”
“培养点宗教信仰也不错的。”春荼蘼很高兴夜叉安排周到,“我以前听过一句话,意思是人若什么也不相信。就会什么坏事都做得出。”
之后她算了算,因为过了午夜,算是五月初八了,离十五还有一周时间。真是舍不得和夜叉分离那么久。但她也知道,他们没有频繁见面的资格。也只有忍耐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