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儿瞪她,“这是为了小姐着想。照理,这事我要报告给老太爷,但小姐主意正,到头来反倒惹得老太爷不得劲儿,我这才没说。不过总得盯着吧,这是我们身为贴身婢女的责任。再者说了,小姐昨天回家时还迷迷瞪瞪的样子,今天早上这么开心。肯定是有缘故的。”
“那人……武功很高,我连他的手下也打不过呢。”小凤想了想道,“所以他若想瞒,我是什么也不会听到的。但是,他们应该没什么。只怕是说定了彼此的心意,小姐才会如此。”
过儿唬了一跳道,“那怎么办?若是定下了,就得报给老太爷知道。虽说咱们大唐女子有的是自主择夫的,到底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正经。”
“你别多事。”小凤拦着过儿,“你自己也说。小姐主意正,心里有成算。若到了真正重要的那步,必定会通知老爷和老太爷的。说实在的,我还没见过哪家女儿和父亲、祖父之间那么亲呢。你怕老太爷伤心。小姐得加个更字。所以,小姐有分寸,咱们别自作主张。”
过儿想想,觉得对。虽然还很忧心,却点了头。而她们嘴里的老爷和老太爷。自然是指春家父子。对白家,她们和春荼蘼一样,没有归属感。
“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长得什么样?做什么的?”半晌后,过儿又问。
小凤摇头,“事实上,我没有真正见过。只知道,他武功很高,而且……隐姓埋名。”这也是她时常会暗暗发愁的原因。
从他的随从锦衣来看,那人必是不简单的,也绝不是平凡人。但这样藏头露尾,小姐与他见个面都要偷偷摸摸,更是半夜三更潜入,只怕是过不了明路的。可小姐似乎从来不担心,她想来想去,觉得应该是朝廷的什么密探吧?
把这想法和过儿一说,过儿的小脸就白了,急道,“那人以后能不能洗白啊?密探做得好的话,以后能不能当大官?不然小姐跟着他要怎么办?”
一个状师,一个密探。身后是安国公府白家。这是什么样的组合?用小姐平常总说的那句话就是:这不科学!
“你若实在不放心,不如找个机会问问小姐。她那样坦荡的人,八成会跟我们说。”小凤想了想道,“只是现在不要去。”看小姐那么高兴,她实在不忍心打扰。
“也是。”过儿懂她的意思,“我跟了小姐好多年,没见过她这样开心。”